黑袍。
不,不是黑袍。
那及地的长袍乍一看是纯粹的黑,细看才发现竟是红到发黑的深色,浓得仿佛血一层层泼上去凝固,明媚灿烂的阳光打在上面,就像尽数被那浓色吸收,反射不出一丝光泽。
侯辛看着他那张死白死白的脸,和那一身死黑死黑的袍子,就觉得胳膊疼腿疼牙也疼,全身哪儿哪儿都疼。
妈蛋,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魔君。
他俩站一块,怎么看怎么他自己才比较像仙界帝君,全身写满了光明正义和平,而对面那人嘛,简直是魔君中的魔君,魔头中的大魔头。
侯辛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念头,撑着气势试图跟太宸商量:“你别追了,让我走吧,要不然咱俩打起来毁的也是你们仙界的地界。”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触目惊心的深坑:“你看,你这造得比我还严重,讲和吧,我这就走,绝不打扰您老办事儿。”
太宸帝君只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挥了挥袖,那柄黑黝黝的长剑就从坑底飞出来,乖乖落入他手心。
太宸帝君声音嘶哑,冷风飕飕的让人心凉:“你离开魔界,迈进仙界,妄图盗取仙器,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