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发时间,每次陪她来的人很多,或真心或假意的都有。毕竟每次均是宋君渊结账,大家都想着不来白不来。
宋君渊也知道,不过从未在意。
那大约是二月上旬的某一天,具体什么时候,顾念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风也不小,天一直灰蒙蒙的。
北方,街道两边的行道树除了到冬天只剩秃枝的榆树柳树,还有常年绿色的圆柏。灰绿的枝桠上满附白色,偶尔随风落下些浮雪。
人行道上走着的顾念看着扑簌簌掉下来的雪花,心情正在慢慢变好。
早些时候他二姨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愿意离开绥平镇去上海,说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再隔几个月顾念就成年了,他也不愿意再麻烦二姨,只想一个人待在绥平,毕竟,这里有宋君渊。
挂掉电话的顾念想起父母,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他又想起他给宋君渊写得寒假作业已经写完,便想着给宋君渊送过去,也见她一面。
顾念给宋君渊打电话,过了几秒,宋君渊接起电话,语带笑意地说:“谁啊,找我有事儿?有事儿来台球厅这儿说,这边太吵,电话里说我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