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样荒唐的联想,就算有人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夏长亭就是夏枕玉祖师,她也绝不会相信。
可偏偏是曲仙君。
无欲无求、无门无派、孑然一身又超然物外?的曲仙君,她什么都?没说,懒于揭露,也懒于隐瞒,却让祝灵犀自己把?一切都?掀开了。
“不可能!”祝灵犀想起?什么,声音骤然变得笃定?,“夏祖师每隔二十年便会在?宗门弟子面前现身,千年来雷打不动,气息冲淡自然,精微玄奥,绝非神?志不清,怎么会是夏长亭的样子?”
夏长亭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短短一两月换了两种性格,前后记忆完全不互通,和夏祖师幽微洞玄的模样完全不同。
化神?修士中,唯有曲仙君多年避世不出,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说最可能暗中有异的该是曲仙君才对!
曲砚浓被祝灵犀的神?态逗笑了。
“我?也有问题,怎么会没有呢?”她神?容冷冷的,笑起?来并不像从前那样清淡超然,反倒有一种别样的嘲弄,“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出我?有恙了吗?”
祝灵犀抿着唇,沉默了一瞬,克制着顶撞性情古怪的化神?修士的冲动,忍了又忍,终归还是没忍住,慢慢地说,“我?初见仙君时?,仙君气质冲和超然,仙风道骨,与现在?所见判若两人。”
她觉得曲仙君和夏祖师的情况截然不同,曲仙君的变化让人看得明明白白,只不过旁人没机会见到曲仙君罢了。
“不光是我?,想必申少扬他们几个也早就发现了。”
曲砚浓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你?以为我?是受了影响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说,慢悠悠的,带点讥讽。
祝灵犀一下看过去——难道事实竟恰恰相反?
曲砚浓屈膝,蹲在?浮冰上,拨弄着冰冷的湖水,露出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当初夏枕玉的道心劫是我?们三人中最轻的,一年也没有几天蒙昧,季颂危还羡慕她呢。”
祝灵犀把?手攥得更紧了,神?色板得死死的,心里满是惊疑:每个化神?修士都?有道心劫?
五域中从来没有这样传闻!
曲砚浓抬起?手,流水从她掌心滑落如帘。
比起?她和季颂危无孔不入、附骨之疽般的道心劫,夏枕玉的道心劫有明确的开始与结束,延续时?间也不长,往往只有一两天,道心劫不发作的时?候,神?智完全清醒,道心劫发作时?,也不会变成疯魔失控的模样,简直是三人中的幸运儿。
季颂危当时?一面忍着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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