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陌生郎君,待她极好。
不清晰,不真实。
恍惚间,她想起了养父,便喊了声:“阿爹。”
没想到身旁那人居然狠狠地“哎”了声,紧接着红了眼眶,亲切地攥着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别着急,郎中马上就来了。”他很急切。
合上眼,关婮便睡了。
不时,郎中来瞧。
“我女儿怎样了?”李桦清着急,生怕刚寻来的女儿又因为某种病而去。
郎中捋须良久,似笑非笑地瞅一眼李桦清,接着继续切脉,又皱了皱眉,微微点头,自言自语些什么。
看得李桦清心急如焚。
“你姑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郎中说道,“身子太虚了。心事郁结,整日忙碌,得不到休息,当心滑胎。”
此前李桦清许了何之州的求亲,听闻女儿有了身孕,倒也没有多么惊讶,以他的实力,接回家举行仪式便是。
“只是累了?”他只担心女儿身体健康,“你可要看仔细了,可还有别的情况?如若不然,我定不饶你。”
“老夫行医数十载,连这点小毛病都把握不住,还如何抬头做人?”郎中也是个直爽自信之人。
李桦清忙拱手致歉,表达自己只是担心女儿,冒失了。
郎中客套两句,开个安胎补身的方子,收钱走人。
照顾好女儿,李桦清心情荡漾,深呼一口气,放下悬着多年的心,坐在床沿边细细看女儿,越看越觉得像自家孩子。
看了半晌,笑笑,回想这些年饱受的思恋之苦,又觉心里不舒服,眼泪再次湿润眼眶,眨了眨眼,收了泪水。
这才想起何之州不在房中:“何公子呢?”
身后随从回道:“小人也不知。刚才郡主回来时,那个万荇之鬼鬼祟祟地溜了,何公子发现,跟了出去。”
李桦清听了,微微颔首,并没有往别出想。此时此刻,他只想女儿快快醒来,和他说话,早些相认。
“雅雅你醒了。”关婮刚动弹一下,他便急忙笑着喊她。
睁开眼,关婮仍觉不真实,茫然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陌生郎中:“请问你是哪位?”如此坐在她床边,是否有些不当?
她忙坐起,拿被子遮住嘴巴以下的身体。
此举惹得李桦清忍俊不禁:“你果真还像小时候那样调皮。”
关婮看出他眼里的慈爱,便知他并无恶意,只是不懂,这号人物忽然出现,且把她带出囚牢是如何办到的?
“哎!”李桦清深叹一声,“若不是你这调皮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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