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课老师大多知道顾池的家里情况,从没有多说过什么, 更多的是心痛。在老师眼里顾池是个品德兼修成绩优异的好苗子,在顾池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他们除了包容或安慰也帮不上什么忙,都尽量不在学习上给他太大的压力。
顾池表演的这一天, 林缘的精神奇怪的好了很多, 中午江溺到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坐在了床上,罕见的能吃进东西了,看起来恢复了一点精神。
江溺没有因此得到慰藉, 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在他和医生提出要把林缘带走的时候,医生都叹着气说:“带她出去走走也好,病人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江溺的心里一咯噔, 突然猛的慌起来。
其实说到底林缘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甚至没有在一起说过几句话, 仅仅是因为顾池才建立起来的联系。
可是为什么他会那么难受呢, 犹如带刺的棉花堵在心腔, 连呼吸都觉得心口闷痛。
他因为顾池, 也能拥有对生命消逝的畏惧了。
江溺回到病房的时候林缘正和护工阿姨说着话,看到他进来护工阿姨就出去了。
现在离去元旦晚会现场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学校都处于开放状态,而江溺可以在这里陪伴她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他才会把林缘带去学校礼堂。
周鸿得知顾池的母亲要来后一早就和校领导打好招呼给林缘特地安排了一个位置,所以江溺只需要陪伴林缘就可以了。
护工阿姨离开之后,林缘朝江溺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去。
江溺立马走近她,乖乖在林缘身边坐下了。
林缘无声的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很温柔,并未让江溺感到任何不适,只是让江溺不太好意思的偏开了头。
林缘笑了下,温声问他:“小池现在在学校准备晚会吗?”
“对。”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下午六点就可以去了。”
表演是晚上七点开始,医院离学校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为了不让林缘等太久,所以顾池特意和主持人协调过将他的表演改成了除却开幕式外的第一个,这样林缘看完就能马上回去休息了。
林缘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后又偏过头,自然地拉过了江溺的手。
林缘的手是凉的,很凉很凉,凉的不像是正常人的手。
江溺怔了一下,但也没有把自己的手缩回去,只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而略显僵硬。
林缘察觉到他的紧张,安抚似的在他手背上轻拍几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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