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事情,没人能说得准,可眼下,至少他还能控制自己。
“夜深了,公主回去吧。”
阿塔慕看出了他心情低落,也没再继续胡闹,从榻间坐起了身子,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走后,迟沐炀也坐起了身子,在黑暗中,暗自神伤了很久很久。
若说是没有半点心动,那也不是真的。可若是说能够为了阿塔慕抛弃家国,那他也无法做到。
大梁的士兵皆以班师回朝,此战大胜,他作为军师,自然功不可没。
原本,他应该顺利回了金陵城,受陛下封赏,做他的英国公府世子爷。
可眼下,他被困敌营。
生死皆不由己,哪里还能有其他心思呢?
月华流转,一夜风霜雨露,朔朔北风吹打着帐篷,带着寒意的风沿着缝隙吹了进来。
迟沐炀坐在炭火盆前,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便去寻了阿塔慕。
“公主。你昨天的话,可还算数?”
阿塔慕正在抚摸自己的小马,见他来了,抬起眼眸,朝他一笑:“当然!”
头顶几声清啼,一直雄鹰在半空中盘旋,落到了阿塔慕的胳膊上。
将她胳膊递到了迟沐炀的面前:“你摸摸它。”
雄鹰认主,警惕地看着迟沐炀,好像下一刻,便要将他的眼睛啄瞎。
“你摸摸它,于它熟悉熟悉。过阵子,我便将它送给你,它可以为你指路,带着你回到中原油田”
“它是我的鹰,整个北戎都知道,你带着它回去,便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边说,阿塔慕便从食盒中拿了些吃食,喂给雄鹰。
“我不能陪你回去了。”阿塔慕的神情有些寞落,声音也比以往低沉。
“你回去之后,同你父母说好了,一定要回来找我哦?”
察觉到她有异,迟沐炀走到了她身旁,问了句:“公主,可是有烦心事?”
阿塔慕抬起漂亮的眼眸,金黄色的眼睛在初晨的阳光下,泛着光芒,耀眼夺目。
“嗯。我的母妃,突然病故。我得回王帐。”
昨夜,他们才在一起提起过迟沐炀的母亲,今日便听到了这样的事。
迟沐炀看着眼前这个,难得示弱的女人,不免有些伤感。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阿塔慕的后背。
“节哀顺变。在我们中原,有一种说法,长辈们离世了,却并不会真的离开我们,他们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
阿塔慕天真的抬起头,问他:“那我的母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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