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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衿一边换衣裳,一边咬牙切齿的想,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坐怀不乱的圣人。
她自觉不算很差,可刚刚那么久,他真的是从头到尾没往不该看的地方多看一眼。
是真柳下惠,还是只对她不动声色?
然而好不容易有了可乘之机,她也不是守株待兔之辈。
镂空的架子床上雕着古典而精致的花,不时有风从窗外吹进。
直到容珩靠在床上的时候,慕衿还觉得如梦如幻。
她将帘子放了下来,娇软道:“少阁主肯留下,实在让妾身受宠若惊。不过,是为什么呀?”
事反常则为妖。这一月来他与她形同陌路,今夜怎么突然有兴致,还肯在她这里夜宿。
他手臂半撑在床上,言简意赅:“避嫌。”
慕衿微微一怔。
别人是男女同房才避嫌,他们怎么避嫌才同房。
待反应过来后,她笑:“你是不是怕别人说你不行呀?”
他又没个妾室,几月来又不怎么待在她房里。底下难免有些嘴碎的侍女想入非非。
容珩轻轻一笑,也不恼:“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去别处借宿。”
“愿意。”她连忙道:“当然愿意。”
容珩不再理会,兀自抬手去松自己的衣领,修长的匀称的手指节分明,怎么都看不出来是经常拿刀用剑的手。
随着抬手的动作,他左手手腕上的暗红色红绳露了出来。那红绳一眼看着便知道是从寺庙里求来的,绳线上还串了两枚青白的玉珠,寓意平安康乐。
慕衿先前也觉得奇怪,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去礼佛求愿的人。
果不其然。她悄悄向朝歌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手绳是他生母去寺庙里求来的。
他生母一生清贫冷清,串在红绳上的两个青白玉珠是唯一能留给他的遗物。
只是他寻常拿刀剑的时候多,所以平日里并不能常见他戴。
夜里沐浴更衣过后,他会习惯性的戴上。虽然他不像朝圣礼佛的信徒,不过这清心寡欲的气质倒是配他。
即便同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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