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足两米远的位置,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里看不出思绪,看不清任何东西。
身后有火车站巡逻车的鸣笛声,也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和喧闹,恍惚之间,柳姝有种过了百年的感觉。
也像万年。
实际只有三年。
迟巍举着伞,低头冷笑,语气里包含一丝玩味还有阔别重逢的熟悉。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什么?”柳姝一怔,“什么跟以前一样?”
“没什么。”迟巍抬手轻点了一下侧脸。
这个动作没什么意图,可柳姝的视线还是瞬间被引到他侧脸,并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知道吧?”迟巍抬脚向她走来。
随着这抹身影的靠近,柳姝难得心里放空,然后情绪又如同抽丝拔筋,千丝万缕。
视线变暗,大伞撑在上方,一股似有若无地冷杉味道夹杂着冰凉的雨汽窜入鼻腔。
“什么?”她问。
男人的声音低沉,可莫名地又让人感觉捎带着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匀了的,完全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