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笑了,怎么竟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强拆姻缘的恶棍。
他愤愤地瞪了眼没出息的栾月,才收回视线, 吊儿郎当的看着闻池, “别光打嘴炮,是爷们就麻溜儿的。”
许嘉安指的,自然是他前脚提出,闻池后脚出现答应的条件。
以他对闻池的认知,当年因为面馆请客, 被人奚落几句,就能摔门而去, 将自尊视为高过一切的人,是不可能主动将脸面扔在地上践踏的。
许嘉安挑着眉,看着闻池,眼神戏谑张狂, 带着挑衅与不屑。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狠狠打了脸。
栾月还未及劝停许嘉安的“无理取闹”,闻池便已双膝折地, 在她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她瞪圆了一双杏眸,红唇微张,连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近乎荒谬的,看着双膝跪地,眸眼虔诚歉疚的闻池。
“对不起,栾月,当年是我误会了,我再次恳求你的原谅,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
没有屈辱不甘,抑或委曲求全,闻池的深眸平静坦荡,神情自如到,好像他早就打算这样做了。
栾月在短暂的怔愣中猛地回神,连忙俯身伸手去扶闻池,“你,你快起来,我不用你跪——”
她伸手去拽,去被他一把握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