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进解剖室,福尔马林的气味霎时窜入鼻腔。
解剖台上的强烈白光映入大杉眼中,背着光面向解剖台站立的仓木背部,看起来只是一团黑影。
监察医是个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的男人,和大杉常打照面,对自己的主张几乎从来不退让,警方向来对他敬而远之。
看到这名监察医现在居然成了闷葫芦,和助手并肩退到墙边,大杉不禁有点吃惊。若是平常的他,对于打扰工作的人可不会这么宽容,这名监察医的做法一向是纵使面对死者家属也绝不违反规定。
监察医看着仓木的眼中隐隐带着近似恐惧的不安,这必然是仓木让对方有如此反应。但从大杉站的位置看不见仓木的表情。
室内流淌着令人悚然的寂静。只见仓木的脑袋前倾,定睛凝视着解剖台上碎裂的遗体。
大杉冒出冷汗,猛然握紧手帕。仓木文风不动,依旧一径凝视。
然后大杉才发现仓木垂在两侧的双手正静静地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当他握紧拳头时,两手手肘便微微颤抖,松开时手指则锐利地划破空气。仓木就这么不停重复着。
大杉仿佛被催眠般出神望着他的动作,这时仓木突然向前跨出一步,令大杉惊愕抬眼。
只见仓木从解剖台上拿起某样东西,高举着摆出对光审视的动作。监察医皱着眉头张开嘴,但最后只是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大杉从后方探头一看,仓木拿在手上的是遗体断裂的手腕。
良久,仓木终于把手腕归回原位,退后一步。
没错,是内人。rdquo;他以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对着空气说话之后,刹那间停了一下,便猛然转身笔直朝门口走去,穿过慌忙往一旁闪的大杉身边,就这么走出了解剖室。
大杉连忙对监察医行个礼,尾随仓木身后追去。
仓木站在长椅前凝望着墙壁。大杉骤然感到脚步沉重,不禁放慢步伐。
抱歉hellip;hellip;rdquo;
这次的事还请hellip;hellip;,大杉本想这样继续说下去,却又把话吞回去。他被仓木冷然的目光压倒,直觉自己如果说出节哀顺变rdquo;这种陈腔滥调一定会挨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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