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人的叫声,然后是救护车的鸣叫。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房间里。墙壁和床都是淡绿色的,发着模模糊糊的光
千寻觉得自己飘浮在接近房顶处,好像是在泡热水澡,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往下看去,看见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灯,照着灯下面的台子上躺着的一个全裸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周围,站着许多穿绿色罩衫、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大概是医生和护士吧。其中一个医生用手指撑开小女孩的眼睛,用钢笔式手电筒照着看,另一个医生用手指在小女孩胸部到处触压着。几个护士推过来一台机器开始安装。
千寻看着那个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掉的小女孩,觉得她好可怜。她怎么了?得什么重病了吗?仔细一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的脸,千寻吓了一跳。这个小孩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我死了吗?
下边的医生护士们根本没注意到上边的千寻。一个医生托起小女孩的头,把她的嘴撑得大大的,然后用一个头部带镜子的棍子伸进嘴里,继续往里插软管。大概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小女孩难受得脑袋直哆嗦。
住手!你们太过分了!别折磨她了!千寻大声叫喊着。
谁也没有听见千寻的叫喊。千寻又叫了好几次,才看见一个护士往四下看了看,但她马上又继续她的工作了。医生总算把软管插进去了,小女孩的头就那么向后仰着,被放在了台子上。
千寻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想跑到房间外边去。奇怪的是她刚这么一想,就像会魔法似地穿破墙壁,来到了外边。
外边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是扫墓时见过的西宫市的叔叔婶婶。
hellip;hellip;可是,我们这一方没有什么责任吧了rdquo;婶婶说。
当然!开卡车的司机是疲劳驾驶,他承认,撞车的时候他快睡着了。rdquo;
那得赔咱们钱吧?rdquo;
那还用说!对方是个大公司,讲究体面,少赔不了。我哥哥才36岁,按照霍夫曼方式计算,至少赔一亿以上,再加上三个人的赔偿费hellip;hellip;rdquo;叔叔那双凹陷进去的眼睛眯缝着,也不管这是在手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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