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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错,云媱松了一口气,没白瞎自己的练习。
云媱借着行礼打量了周围。
侧立在老夫人身旁的女子三十出头的样子,眉眼低垂温顺。
发髻却不是丫鬟嬷嬷会梳的,衣裳素净雅致,应该是府上唯一的姨娘陈氏。
老夫人今年还不足五十岁,整个面颊仍然白皙,只是眼角处堆积着不少鱼尾纹,颧骨上的rou也不那么紧致了。
高鼻梁,深眼窝,眼仁蒙着一层白色的翳,看不真切双眸的确切颜色。
宛老夫人看样子十有八九是霞西人,怪不得宛丫头长成那个模样。
陈姨娘所出的两位小姐还未到,行完礼的云媱端坐堂下,满心祈祷今日能快些过去。
颍郡王府并不算世代传承的世家大族,而是凭着军功封爵的前朝新贵。
宛泽斌的父亲宛竹风当年是安国公府的庶子。
安国公刚死,丧期未过,他的嫡母便急不可耐的让宛竹风的生母月姨娘害了急病,一同去了。
十多岁的少年还需要家族庇护,宛竹风足足忍了五年,终于借着新皇登基出了一口恶气。
长兄看中的二皇子夺嫡失败了,自己暗中相助的四皇子成了新帝。
一朝天子一朝臣,安国公府在新皇清算中,被随意找了个借口举家贬为了庶民。
宛竹风却凭着军功,成了戍边大将,封爵颍郡王,世袭罔替。
颍郡王府的前厅,尘落法师端坐客座,正不急不慢的品着茶。
“法师深山修行多年,此次下山应该多有不适。小王本想着半月后家母寿宴再请法师过府一叙,没想到法师昨日递了拜帖,失礼之处,还请法师见谅。”
颍郡王宛泽斌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可是也不能得罪人。
说不准什么时候,这尘落法师就成了哪位贵人的座上宾,甚至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
开罪这样的人物,对自己阖家老小无甚好处。
“郡王客气了,是贫道唐突了才是。贫道前日夜观天象,兴起之处起了一卦。卦象显示东南方向有祥鸟入世。贫道想到了郡王府,便想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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