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天夜里,沈牡丹跟宴帝已经休息了,外头有太监慌慌忙忙的过来通报,说是太后娘娘快不行了。宴帝和沈牡丹忙起身去了太和殿,不多时景王和施宝秋也赶了过来。
太后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她们,她脸色青白的吓人,御医正在把脉,急的满头大汗,又慌忙下去熬煮汤药。太后冲着沈牡丹招了招手,“过……来。”
沈牡丹上前,太后吃力的伸手抚在沈牡丹的肚子之上,笑道:“哀家……还是……不能看……到他出生啊……咳咳,之前哀家……都是哀家的不好……”
宴帝上前,他抓住太后的手,轻声道:“母后,先莫要说话了,御医很快就熬煮了汤药过来,您吃了汤药好好休息一夜就没事了。”
太后缓慢的摇了摇头,希冀的看向宴帝,又冲着景王招了招手,景色抿着唇上前,太后握住两人的手相交在一起,咳了几声,道:“你们……始终是亲兄弟,你们……你们莫要怪我,当年,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们……你们……”
宴帝一动不动,看着床上面容枯败的女人,他轻声道:“母后,你放心吧,我知晓该怎么做的,我与六哥是兄弟,一直都是。”
太后闻言,扬起嘴角,笑容也凝固了下来,头慢慢的歪到了一边。
太初四年,二月十日,太后甍。
宴帝这些日子总是习惯的蹙眉,沈牡丹晓得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不管如何,那都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因为太后甍了,最近朝堂之上真是省心多了,大家都晓得宴帝心情不佳,自然没有谁敢挑这个时候来堵宴帝的心。
朝堂之上省心,宴帝就轻松了许多,在后宫陪伴牡丹的日子也多了许多,初春的时候,景王带着施宝秋和卫珍珠回到了咸邯,回去的时候卫奚元哭的厉害,拉着卫珍珠的手不让meimei走,沈牡丹哄了好半天,说是给他生个个和珍珠一样的meimei这才罢休了。
天儿越来越暖和,转眼就到了六月,牡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御医说她快生了,估摸着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说起来,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乖巧的不得了,从有了身孕后她没有一丁点害喜的症状,吃的好睡的好,整个人都丰盈了不少。不过这些日子她一直有控制膳食,怕孩子太大难产。
过了没两天,卫梓安牵着卫奚元在御花园里头玩,沈牡丹坐在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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