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茜儿闻言点点头,一个字儿也不多说。
倒不是说新皇爷不好,他到也想救,他没想到的是,入冬之后没几日,叶片大的雪落了八日,那人死的就不计其数了。
甭说新皇爷,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未必能救的了这么些嘴。
老话,江山安稳钱才是钱儿,江山不稳,百姓流离失所,钱就是想花出去,那也要有花的地方啊。
这都打了多少年了,去岁庆丰城附近的农庄便没有应季下种,今年就不用说秋收了。
这人都跑光了,甭说粮食,去庆丰城看看,从前热闹的那些药局金铺布庄,便是买卖调味儿的酱菜郎,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天下的人都觉着天子脚下有活路,可问题是,前朝的天子这不是才死几天么。
天子都不得活,何况这些人?
两辈子了,早麻木了。
见来了官兵,难民们便面上惶惶然的分开两半,神色古怪的打量着七茜儿他们离去。
七茜儿怪尴尬的。
这么一群军士,偏偏头一辆大车上坐着个毛稀的小媳妇……一下子想到毛稀,七茜儿伸手就在脑袋顶上一下子。
好么,又是一把头发。
下了官道,没了难民的拥挤,这山村小路倒也算得顺畅。常连山是个君子,就只在前面引路,除了方才的劝慰,并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儿跟七茜儿说。
倒是七茜儿看着他的背影,脑袋里就想的多了。
常连芳这样的人,落草落的是三春嫩草,凭的是父辈聪明前面拽着,他骨rou兄弟能拉能推行光明正道。
人家做事一刀一枪不取巧,偏他上面有人,做好事就是功绩,有人知道提拔他,这才有了从今往后的二品上将军常连芳。
人家的家门后来是攀不上的,也不是常连山没良心,是老陈家自惭形秽不敢去人家门上讨厌去。甚至家里的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说,您知道上将军么?他是我家奶奶的干孙儿……
这话不能说!也不能提了!就是想走个平常亲戚,你手里空空的都不好意思上人家门。
可是提着东西吧,你就倾家荡产,人家未必能看到眼里。那后宅不是男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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