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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着温竹的事, 一晚上没怎么休 息,刚入浅眠便开始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梦见他幼年时柔弱可怜被人欺辱的模样,一会儿又梦见他成年后手持利刃, 脸上沾血的模样。
她心痛至极, 从梦中惊醒, 可反复几次入眠都逃不过那个重复的梦境, 早上起来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鹿见溪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水醒神, 看向隔开两间房的那层薄薄的木门, 眼神错杂。
怜惜有之, 恼怒亦有之, 最终化为无奈地一声叹息。
他昨夜里倒是安安分分的, 没再作妖。
想必今日调养好了, 就会自行回去的吧?
鹿见溪怕自己见了他会心软,没过去推开那扇门, 兀自靠在美人榻边看师尊留下的手札。
刚坐下没多久,隔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
温竹端着热腾腾的蘑菇粥走进来,
笑吟吟地, “jiejie饿了吗?我煮了些粥。”
鹿见溪视线不动,看着手札,“我晕船,不想吃东西。”
温竹看她侧脸冷淡,识趣地没有强求,将粥放下。还是含笑,走过来:“jiejie在看什么?”
鹿见溪:“……”
她一声不吭,他还是厚着脸皮凑过来了。
侧身挤上单人的美人榻,钻进她的怀里, 自顾自:“这是师尊的修行手札?我能看吗?”
鹿见溪:“……”
鹿见溪啪地一声将手札合上了。
“你什么时候走?”
温竹环着她的双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