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粉的功夫,店内又散了一桌。
此刻的丁桂愈发清闲,正双手端着竹制毛线针坐在他们隔壁,一针一线地熟稔绕弄着。
梅婧不知该如何接胡文恺的话,索性将头转向了丁桂。
“丁姐,你是在做什么呢?”
“打毛衣后片呢……”丁桂笑着将毛衣针举高展示道,“你瞧瞧,这花案好看不?”
尽管看不太明白,但梅婧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倒是胡文恺神态自然地接过了话茬,“已经织得很好了。我奶奶之前也给我织过,手艺倒是没有这位老板娘精巧。”
梅婧随即望向了他那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
“这也是她织的吗?”
“不是。她现在不给我织了,她的手上功夫,现在全留在她的小京巴狗身上了。我奶奶家的那条小京巴,都快有一抽屉的小衣服了……”
丁桂笑得前仰后合,“看来做你奶奶的小狗,倒真有福气。”
梅婧也觉得好笑,却也觉得有点伤心。
她mama走的早,外公外婆随后也很快离去。奶奶家最是重男轻女,自从小松出世后,老一辈的关注点便全部倾注在他的身上。从小到大,从没有有人给她织过一件只属于她的毛衣,就算曾经靠着自己的努力被选拔到了北京,她除了练功服之外,穿的也一直是堂表姐们余下的旧衣服。
丁桂还在兴致盎然地与胡文恺聊些什么,可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显然已有些进入不了他们的语境了。
“丁姐,你白日里喊我下班来是怎么了?是家里有什么东西要修吗?”
临近桌嘈杂的欢闹声仿佛被消了音。
意外却熟悉的音调令梅婧缓缓地转过头去。
那是夜生。
刚刚下了白班的夜生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棉袄,棉袄下是打着领结的成套西装,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似乎是打了发蜡,此刻更衬得五官格外锐利,疏冷而清俊。
梅婧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一瞬间打量得都有些分了神。
夜生这么穿真好看。
好看到不该像是蜗居在这种陋巷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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