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审讯犯人,看守所里最不缺折磨人的法子。
最常见的就是不分昼夜地开开关关强光审讯灯,让人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睡眠,继而摧毁人的正常神智,让他们在威慑中不得不坦白从宽。然而夜生颈后的伤痕,显然是进行到了更深一步,也就是某种见不得光的阶段。
胡文恺皱着眉,十分直白道,“我以为唐幸的打点,会让你在里面过得舒坦些。”
夜生轻笑一声,一时不予置否。
黑暗深处,依旧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深渊。
从前的他曾是那么期盼新纪元的到来,然而却没有想到真到了新世纪,自己的人生却只能在这样冰冷枯朽的地方度过。
“所以呢,”胡文恺继续追问道,“你现在在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帮忙?”
“有人盼我好过,也自然有人盼我不得好死。”夜生面色冷淡地将单薄的袖口努力往前拽了拽,像是想要遮掩掉手上那些难看的冻疮,“不过就是些皮rou之苦,都是小事,我也已经习惯了。”
胡文恺的面色一下严肃了起来。
他抬手便捉过了夜生冰凉的手腕,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便迅速地撩开了他宽大而单薄的衣袖。
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让一时不备的他瞪大了眼。
他生于风调雨顺的和平年代,从小接受着最正统的思想教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法律,遵守规则,即使知道社会上总会有些法律无法触及的灰暗盲区,但却不想这遮云避月的阴暗角落,竟已胆敢违背规则至此。
“你身上有没有没好透的地方,唐幸打点过的人知道吗?会给你带药吗?”
“没事,”夜生局促不已地抽回了袖子,“都已经好差不多了。”
这个回应,让胡文恺不难猜测出每次遇见这种状况,眼前人都是怎样硬扛过来的。于是他紧锁着眉,压低声道,“你这样不行,万一落下病根就麻烦了。今天太迟了,明天我会托人给你带些常备的消炎药来。”
“不用了。死不了的,你放心……”
这一刻胡文恺的关切,无疑给了夜生心灵一记重击。
从前他就知道,论条件自己怎么也比不上小玫瑰的这位爱慕者,可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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