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真的好气。
她是那么信任他,并执著地等了他这样久。这一切她都曾写信言明,他分明该知道的,可他怎么就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地躲起来,连一句解释,甚至一封信都没有……
就像今天,分明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明峰的婚礼,可他依旧也没有出现。她真的十分好奇,是什么让他做到与过去彻底割裂,并且能痛下决心不要自己,摒弃过去的朋友与生活,甚至连唐幸也没法再找到他。
从前竟不曾想,有时候人活得清醒,竟也是这样可怜。
夜深时分,喜宴的宾客逐渐散去,一整日情绪澎湃的明峰也终于喝到彻底趴下。而惠惠这个负责貌美如花的新娘却还正在兴头上,连婚纱都来不及换,便拉着梅婧与明纱,抱着红灿灿的礼金箱坐进小包房中清点了起来。
照着惠惠自己的话说,这样开心的重头戏,可比洞房花烛还重要,是断断不能留到明天的。于是,她自己负责逐一拆红包报名字,明纱负责点数目,梅婧责包揽下了在本子上记账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