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活着也摆脱不了东躲西藏,倒不如一了百了,反正他也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梅婧似是心电感应到了这一刻夜生毫无理智与逻辑的思绪,于是她下意识的,焦灼地拽住了他的手,单刀直入道,“告诉我夜生,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去了那么多次庭审,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我觉得你和唐幸串了词,”梅婧眸光决绝道,“我觉得你们每一个人的证词,说的都不是事实。”
“但你没有证据,”夜生三下五除二地脱去了湿漉漉的上衣,背过身去躺在了床上,逐客意味十足道,“你应该也知道,在法庭上,没有证据的猜测,并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梅婧复读着这几个字,下颔也在须臾间无意识绷紧,“你们一个个都活得清醒,看得通透,难道就我不配知道真相吗?”
船身逐渐平稳,连带着露出条小缝的窗户也不再有如注的雨珠挥落。因为窗缝无法严密合紧,窗帘的底端已经晕开了一团水渍,给屋内的潮湿再度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