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安心的在杨府生活,于外人前千万莫提常家任何一字,在杨府等为父去接你。”
这一别,常之茸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与母亲,直至听闻常家已满门抄斩。
常之茸万念俱灰,开始了她最为痛苦的又十年生活。
初到杨府的常之茸不懂得这里与从前的不同,她待人良善,把杨府当做唯一的依靠,却被杨府嫡女杨盈嫉恨,仅三个月便被人面泼滚水,从此毁容,左半边面颊留下一片丑陋的绛紫色瘢痕并累及左眼下垂。
毁容后的常之茸在杨府过的不如杂役,任人戏耍,忍辱负重了三年,结识了一待他极好的俊朗少年,少年时常探看她,为她抚琴作诗,常之茸很快便陷入了一段难以自拔的感情,那年她十四岁。
少年扬言要娶她,常之茸信了,却在杨府外偷听到了少年与好友这样一番对话:“我道是什么昔日京城小美女,那张脸属实让人反胃,但这丑女如今已然对我情根深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此赌约当算我赢!”
常之茸恍然,自此隐藏所有情感待人漠然,直至十五岁,她的人生又有了一大转变。
杨府庶女出嫁,却不愿只嫁于一个低级官职的士级莽夫,遂出策让常之茸代嫁,常之茸不从,却被绑上花轿,以泪洗面彻夜,最终代嫁莽夫。
夫君嫌她面丑,二人终日无话,从未行过夫妻之礼。
一年后常之茸被人诓回杨府,又再遭被下药,从此身子大不如从前,且无法生育。
常之茸已然认命,她原以为最坏也不过如此,然世事无常。
在她十九岁那年,京城爆发瘟疫,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常之茸亦是没有逃脱掉。
夫君早已弃她而去,苟延残喘了数月,在年底即将到来她的二十岁诞辰时,终于觉得这副身体就要撑不住了。
京城角落一处破旧的别院内,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偷偷跑了进来,怀里藏着些许粮食,他快速跑到厢房内,扑到床榻边,把粮食堆满脏乱的床头,像是怕吵到床上闭目的人,小声又急促道:“茸娘,快吃、快吃。”
常之茸费力的睁开双眼,她瘦如干柴,面色蜡黄,有意的避开左边溃烂的面颊,青紫的唇开合道:“你快走罢,我便不吃了。”
小乞丐摇头,执意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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