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宫中竟不知所觉, 常之茸这些时日花着金豆子打典宫中关系, 把丁嬷嬷身侧那些人都阿谀奉承了一番,望以后能作为己用, 谁人不喜欢嘴甜会说话的, 更别提还给他们怀里送金子了,连同奴役坊的管事嬷嬷都得了常之茸的金子, 对纤月姑姑一事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们给她送食送药,有时甚至还会照拂几番。
另一边李溯亦是不得闲的, 每日早早就要前去国子监上课, 日子一长,便对装傻充愣得心应手了起来,国子监外的闲暇时间他便自学其余书籍,林太傅讲学时只当巩固以往看过的要点。
只这一日散学前, 林太傅突然将李溯留下, 李涛和李清姝等人眉眼揶揄,自然以为是因他蠢笨,林太傅不得不单独留他讲学, 好是一番嘲笑后才离开国子监, 李溯对此习以为常, 不为所动,他只是心中疑虑林太傅此举。
国子监内只余他们二人时,林太傅看着李溯端坐于桌前抬头听话的模样, 抚着胡须问道:“今日所学可有不解之处?”
李溯一愣,不知他何意,便窘迫着脸,微红了耳朵低头说道:“今日未能跟上太傅所讲内容,学生惭愧,请太傅责罚。”
好似知他会这般回答,林太傅笑了一声,又道:“我教习你大半年的时间,你日日跟不上讲学,丝毫长进全无?”
李溯闻言更是头低垂:“是学生愚笨。”
林太傅原本严肃的面容都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摇摇头说道:“你可知何是愚笨?你确实每日跟不上所学内容,却总能准确的与我所讲相隔两页之差,每每计算无误,若非是误打误撞,便是你已熟知这册书籍的每一页,甚至已背熟于心。”
李溯瞬间顿住,并未答话。
见他不言语,林太傅便继续说道:“愚笨,乃是愚昧无知,钝口拙腮,古人有云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然四皇子殿下,能有此番做法,于老夫看来却非愚笨之人。”
李溯收了脸上的神情,眼中戒备,却始终未抬起头来,他低声说道:“学生不懂太傅所言。”
林太傅却道:“老夫只不愿看有天赋之人自毁前程埋没自己,往后你若有所需书籍亦或有何书中不解之处,便来私下寻我罢。”
话落,不等李溯作答,林太傅便已阔步出了国子监的大门。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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