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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有些心疼的拉着常之茸的手,带着她坐到桌边,还亲手为她倒了杯茶水。
常之茸抹了下额间的汗,接过茶盏,笑着说道:“我放心不下,他们做事毛手毛脚,且你的贴身物件还是我亲自来收拾比较妥当,定不会遗漏什么。”
李溯心中暖作一团,他亦笑道:“可我心疼你,怕你累到自己。”
常之茸摇摇头,放下茶盏,握住李溯的手道:“我不累,我只怕自己没有帮到你,行军打仗我不会,纸上谈兵我亦不懂,此去荒北我好似什么忙都帮扶不上,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听学什么兵法计策,如今若是连收拾行囊都让下人们做,我就真的如同废人一般了,起码在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上,无人能及我。”
闻言,李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常之茸是这样作想的。
“你能伴在我身侧,便是对我最大的帮扶。”李溯又想到了什么,抿唇一笑道:“有一样物件,亦要放到此次的行囊当中。”
常之茸微愣:“什么物件?”
李溯站起身来,褪下外衫,腰间别有一物,他从腰带中取下来,面上粲然一笑:“我要带着它,只怕后日盔甲加身,带它在身上不甚方便,便放置在行囊中罢。”
常之茸一见那物什,顿时面色通红。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她年幼时的拙作,缝制的那枚绀青色香囊,这香囊早已挥发的没有了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上面那歪歪扭扭的溯字,都已经被磨损,香囊的带子也断开了,她还以为李溯早便把这香囊压在箱底,没想到居然还日日带在身上,带子坏掉就掖在里衣的腰带内。
常之茸看着那历经风霜,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香囊包,脸红成了猴屁股,直言道:“殿下怎的还带着这个,都坏成这样了,待日后我再给殿下重新做一个,这、这便别带着了,让人瞧见怕是会被笑话的。”
常之茸说着便要拿过来扔掉,李溯执意不给,甚是一本正经道:“意义不同,这是之茸送与我的第一个信物,我必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说着他便眼疾手快的将这枚香囊塞到了一旁的行囊里,常之茸见状只能作罢。
两人因着收拾行李,带什么不带什么探讨到了深夜,最后还是李溯拗不过常之茸,把这将近满满两马车的东西,都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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