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反应了过来。李池的确遗失了一只食盒, 但绝不是陈定襄手中这只——那云雁的图案很是独特, 整个京都之中,唯有久负盛名的裕昌酒楼用的是这图样,是因它的“云雁席”酒宴而出名。裕昌酒楼的背后是贵妃的娘家,李池是个好面子的人,在人情往来上一定会多加注意,不至于拿酒楼的食盒来送东西。何况裕昌酒楼也不做枣糕。
她突然一愣,手心发凉——庄离曾经告诉过她, 帝都的枣糕之中,唯有一家出名,那家都是用油纸包着的,若买多了则需自己携带食盒……那么,庄离差人送来给她的那一只……
她认得出来,李池也肯定认得出来。唯独陈定襄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多半是有些困惑。
果然,李池表现得颇为无辜:“我那日的食盒早给了青子,这一只么,的确不是我的。”他还朝青子招了招手:“来看看,这是你藏起来的那只不是?”
青子远远地看了一眼,脆生生道:“不是裕昌酒楼的。”
陈定襄脸色略变:“裕昌酒楼?”
李池叹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听闻陈丞相家教甚严,今日一见小陈大人,果然是这这样。京都最有名的裕昌酒楼就是用的这云雁纹的食盒。小陈大人认为我拿这个给四哥送吃的,虽说我是不富裕,却也并非寒酸如此。”
陈定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李昭昭站在一旁,却有了些别的想法——是谁送的食盒给陈定襄,还将他的怀疑引到了李池身上。不过一个食盒,又和四哥的死有什么关系?
李池见状,拿准了他手里没有别的证据,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惊讶:“我知道父皇几日前下了令,若大理寺在出殡前查不出来凶手,就要摘了帽子一起给四哥陪葬。可你们也不能不择手段、随便乱来吧?陈大人,就因为我送了个枣糕,你们就怀疑我毒害了四哥?”
李池话音未停,指着那食盒:“小陈大人为人谨慎,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我且问你,这是何人想栽赃嫁祸?你们从那食盒里,又验出了什么毒没有?”
陈定襄拱手:“失礼了,还请八殿下莫要怪罪。这食盒……是有人偷偷送到了大理寺门口。里头是什么都没有的。”
听到这里,李昭昭恍然大悟。这并非栽赃嫁祸,而是有另外两种可能性。第一,是想把大理寺的注意往李池身上引。第二,则或许是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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