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闻言,露出了苦涩一笑:“先太子也是我的哥哥,也是您的儿子。”
他字字泣血,听得李昭昭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衣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她的身旁,李茂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十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是四哥他……”
“如果不是我与老九亲耳听到他承认,我也不敢相信,”李昀不住地摇头,“父皇,怎么同样是中毒,在大哥那里就成了病逝?”
李昭昭是知道李枕偏心的——不光她知道,整个后宫都心知肚明。然而没有一个人敢指责帝王的偏爱。毕竟他的不爱是常事,总不能奢望他来偏爱自己。可是放在皇位的诸多继承人之中,偏爱却是致命的,既会带来极致的优越,也会将他人直接打入地狱。
“父皇,”李昀忽然道,“那一年,大哥独自一人去赴三哥的约,却发现三哥对此毫不知情,等待着他的是他宠信的四弟和让他痉挛而死的毒酒。他临死前,究竟在想些什么?”
“越风台的秋天,真的很冷。可他答应了我,要在入冬之前请我喝京城最特别的酒。他食言了。”
李昭昭的鼻子一酸,几乎要与李昀一样落下泪来。她对先太子几乎没有任何印象,只除了一桩——
那年她还少不更事,脾气温柔的太子哥哥前来看她,问她想要什么。李昭昭说,她想要一只风筝。那天天色已暗,他问她能不能明天,她急得哭鼻子,说不能。然后在入睡之前,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风筝。她记得太子哥哥的手上还有一到伤口,对方告诉她不疼。直到很久以后,到他走了之后,李昭昭偶然翻出了那只风筝,才反应过来,那是他亲自做的。
李枕不可能理解的,他问李昀:“都过了十年了,就为了这个?”
李昀苦笑一声,听见身旁的李政沉声道:“就为了这个。”
因为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
“愚蠢!”李枕怒吼道,“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李政面不改色:“儿臣愿意承担。”
李枕定定地看着他们,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他不太站得住了,跌倒在身后的椅子上。这时,他的手无力地挥了一下:“拖下去,都、都……”
正在这时,李昭昭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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