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全家人起了个大早,齐齐送曲成圆去火车站。
还未进站台,候车室里早已人山人海,彩旗飘飘。为表重视,村委会专门请了锣鼓队表演,欢送城镇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
当工作人员给曲成圆胸前别上一朵大红花,她才彻底回过神,自己现在真的是要独自去远方。
不安、失落、恐惧......重生至今积压的情绪爆发出来,曲成圆立时痛哭流涕,“爹!妈!我不去了,赶紧跟组织取消吧,说我不去了!”
曲大娘噙着泪,上前搂住小女儿,“我的乖妹儿,你就放心去吧。妈想通了,在家等你平安归来。”
“妈,可我真的不想去啊!”曲成圆哀求着,哭得叫一个梨花带雨,完全没注意到曲成钢身旁出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看到小妹突然没出息的样子,曲成钢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柏宣同志,让你见笑了,妹子自小没离开过家,难免闹小孩脾气。不过,当初她可是自己主动偷户口本报的名。”
柏宣闻言,微一挑眉,眼前的姑娘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满身娇气打着退堂鼓,倒像是被人逼着去的,实在无法跟周围兴高采烈期待出发的青年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