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沁芮与爹娘道了别,擦着陆蓓尘身侧而过,跨出门去。
“薛沁芮,你真是忘恩负义!”陆蓓尘一侧的侍女见自家娘子不言语,闷红着脸大骂。
“哦?试问陆家对我有何恩?”薛沁芮转过头,“莫非姑娘讲的是当年陆家收了我祖母的三十亩田地,好叫她好生休息?”
陆蓓尘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身来:“你!”
“陆娘子别急。陆家不一直讲,事儿若过了,便要放下吗?只是薛娘子提起了,我便随意讲一句而已,”薛沁芮回过头,“陆娘子别在寒舍呆久了,小心辱了身份。”
薛沁芮耽误了些时辰,险些没赶上约好的车。这一路接下来也算顺利,平平安安过了十余日,总算是到了谙琳。
车内的几人听得外面愈加热闹起来,迫不及待开了车窗朝外望去。
人烟阜盛,街市繁荣。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在叫卖声里令人眼花缭乱。还有些男子独自上了街,有说有笑。
“师傅,停个车如何?”同行之人心血来潮,要下去走走。
薛沁芮上回来时,已将谙琳逛了个遍。眼下这街坊人山人海,却无甚兴趣下去溜达:“你们去便是,我替你们看好行李。”
姑娘们道了谢,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马车继续前进着,好不容易挤过一个街口,却彻底停住了。
只听车外人声慌乱起来,似乎还有小贩推车相撞之声,就连薛沁芮所乘之车前的马亦惊得左右走了几步,幸亏车夫技术娴熟,才未酿出事故来。
“公子!公子!回来!”几个男声伴随杂乱的脚步愈来愈近,“公子!”
车外传来几声怒犬般的低吟,似乎是满桌的瓷器碎了一地。
薛沁芮心紧了紧。她这辈子,最怕的大概便是狗。她四岁时被陆家一条疯狗咬住了衣领,拖着绕半亩地转了许久,若不是被好心人瞧见,怕是命都没了。
“师傅,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开窗,便轻声问道。
车夫还未来得及答,便听得车外那几个叫公子的男人大呼:“公子不可!”
马惊得一声嘶鸣,车门被撞开,一个身着玄色锦鹤暗纹袍、玄色的帷帽歪向一侧的少年飞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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