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来。
安舒心望着给卫羽轩出口气,便急着喊道:“我家公子可是能要了你的命的!你还敢——”
“安舒!”这等常人不会做的,自然无论如何都不是炫耀之事。
见卫羽轩被拉起,其余争着逃命的男孩又慢慢聚了过来。
那男孩胆子便大了:“你家公子野蛮至极——呸,哪配叫公子?!”
薛沁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之子?”
他扬起头:“景王三子,黎年渊。”
“那他确实不配让您叫公子,”薛沁芮一言,引得安舒半怒半惊地瞪了她一眼,叫黎年渊眉毛扬到头顶上,“您应该叫他舅舅。”
四周的男孩听得了,暗自笑着。
黎年渊的眉毛落了回来,拧巴在一处,憋了半日才讲出句话来:“我为何要与你讲话?!真是辱了我的身份!——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笑的!”
想必这黎年渊也是横行霸道惯了,不知一旁的男孩被他如何欺负过。他转头一骂,窃笑之人皆闭了嘴,低着头站着。
宣邑也有这般趾高气扬的孩子。
薛沁芮那时七八岁,家里正是穷得紧的时候。她不得不每日穿着补了数不清补丁的衣裳,去山间砍鱼腥草去卖。
东边一稍稍富裕些的家里养的五岁小孩见了她便肆意嘲笑,还带着她几个伙伴翻了薛沁芮的背篓,踹散了薛沁芮放置得整整齐齐的鱼腥草,后来变了法子,直接将她的鱼腥草抓起便走。
薛沁芮忍过多次,最后发觉这只能是纵容她们愈加过分。
后一次这群人又笑着冲来,要翻了她的背篓,抢走她的鱼腥草时,她先是扇了那带头小孩几个无比响亮的巴掌,接着便举起镰刀,逼着她将她抢去捏在手里的鱼腥草生吞下去。
那孩子含泪硬吞的模样,可真是她这辈子最好看、最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薛沁芮本打算日后她再来时多叫她美丽几回,可每日刻意等,都只等到了那几人绕道走。
只是眼前这景王之子,似乎暂时不太能供她打上几巴掌。
薛沁芮微微一笑,袖中的手指转转:“那待我做了公子的舅母,再来与公子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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