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上车后,不用掏出来,隔着那层布,就能真切地感受到乌二婆娘的心意有多硬实、有多沉甸。
拿人钱财,就得为人消灾。
摆出高姿态,不过是探李逸群口风罢了。
说真的,罗之江不这么做作,李逸群或许不会反感,他怎会不知,这年头谁不是能贪就贪、能捞就捞呢?得了人好处,就别那么虚伪嘛,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吗?
这是心里话,他不能对罗之江说,要说的,是罗之江接受得了的话,或者说,是乌二婆娘接受得了的话,恶人要做,好人也要装。他避重就轻地说,她很会做人嘛,这对乌二是有好处的!手一指桌案上的东西,收下吧!
别的话,李逸群是一句话都不多说了,他心里另有盘算;说不得,至少罗之江是听不得的。当面夸奖了几句罗之江事情办得漂亮之类的话,李逸群就打发罗之江带东西走了人。
一些话,李逸群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想咽也咽不下。所以,他要找个局外人一吐为快。所谓局外人,也就是七十六号之外的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细数起来,李逸群的朋友很多,大都是喝过血酒、换过拜帖的朋友。但那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呢,今日见你得势,就拼命地讨好、阿谀逢迎;明日见你失势,就竭力地疏远、落井下石。
一个都靠不住!
有个荒谬透顶的话说在这世界上最能靠得住的人,就是敌人,只有敌人才不会掩饰敌意,敌人的敌意是明明白白的!
所以,李逸群去找了他的敌人;夏正帆。
这是李逸群第一次到夏疋帆的家,nongnong地充斥于房间的草药味,迎面直袭他那十分敏感又脆弱的鼻子,激得他连打好几次喷嚏,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响。强烈的刺激一过,他又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揉了揉还有点发痒的鼻子,李逸群开了口,你把全世界的药,都搬进你家了吧!
差不多了!夏正帆指了指胸膛,苦笑着说,你老兄贵人多忘事,我这里hellip;hellip;
哦!
夏正帆不提,李逸群还差点忘了,夏正帆正被那富贵病,给折磨得死去活来呢!心下暗想,只怕是算计人算计多了,遭报应了吧!想了就笑,笑了就正色,夸张地一拍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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