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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要反共,下狠手,下毒手,哪怕是卑鄙无耻,他都要去做。大主意一定,他的目光投向了中共,他的心思放向了中共。
问题是,谁是中共?他一个都不认识!说来惭愧,他这个前上海区区长,从前一直是深藏闺中,有事只管发号施令,下面的人按他的意旨去办事就是,一些具体事务,他哪知个中的深浅;手下人或许认识一二个中共,就他这个官老爷一个都不认识。
在经过一阵费尽心思的冥思苦想之后,他想到了最可能了解谁是中共的途径,找他的前部下,现如今被沈正醇归置过去的冯道援。想起冯道援,他就愧得慌,要是当时不偏听偏信,多从侧面了解一下冯道援,自个儿就不会是眼下的困窘了。
找冯道援还有层意思:可通过冯道援,向沈正醇言明自个儿的苦衷,表明自个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反正举义是分分钟的事情,只要组织上有需要。
想法是不错,但这有多天真,成理君就预料不到了;他非但没取得预期的效果,还把沈正醇给牵扯了进来;他的自由始终是有代价的,李逸群并不放心他,屁股后面的尾巴没少派。
凌晨一时,正在睡梦中的沈正醇,忽然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他一骨碌坐起身,侧耳细听,还有比脚步声更杂乱的敲门声。他刚掀开棉被下床趿上鞋,楼下的敲门声、应门声、叫骂声、翻箱倒柜声,顿时响作了一片。
出事了!
沈正醇摸起枕头下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打开保险,冲向客厅应变。可惜,他慢了一步,几名日本宪兵动作比他还快,破门而入伊始,就用枪指住了他,直至将他逼到了墙根,才出声命令他扔掉手中的枪,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一看这阵势,沈正醇便知反抗是徒劳的举动,依令将枪扔在了地上。一名孔武有力的宪兵立刻上了前,先给沈正醇戴上手铐,然后捡起沈正醇的枪,端详了一会,带着枪转身出了门。
片刻之后,出去的那名宪兵,和另外几名宪兵,拖拽着冯道援鱼贯而入。
一看冯道援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眼神涣散的模样,沈正醇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指望冯道援亦如此;酷刑之下,鲜有硬汉。
但有些事,他不能不问,你坚持了多久?他没有丝毫责备冯道援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冯道援经历了些什么。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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