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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影院,泪流满面的钱蕴盛,对同样泪眼婆娑的沈正醇说:想知道他的下落,你其实可以去他的老家问问。
我去过了,那里没人知道。沈正醇答。
那我也没办法了。
钱蕴盛两手一摊,差点就丢了拐杖,一个趔趄之下,还是沈正醇扶住了他。
你为何就不告诉我她的下落呢?这话是沈正醇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只是欠缺一个时机而已。
钱蕴盛如被鞭抽一样,变了脸色,谁?
沈正醇叹了口气,还能是谁,雷琬,老赵多次和我在信中交换过看法,当年,若没有人帮忙,她是从李逸群手里要不出人的。
唉!钱蕴盛惆怅道,她去了那边hellip;hellip;你怎么找她?写信,打电话?就两岸现在这种敌对状态,你这不是害她吗!
我知道了hellip;hellip;
那么,她?
我还是起义前,与中共接洽代表谈判时,才匆匆见过她一面,并未与她交谈过,但我可以肯定她去了那边hellip;hellip;走吧,去我家,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东西是一本发黄的杂志,年份虽久,但保存还算完好,发刊日期为1976年,也就是沈正醇走出战犯管埋所的那年。杂志封面上的人很像雷琬,但名字却不是,看杂志上的介绍,却叫关雎。
这是同一个人吗?
你啊,从前当特务的那份机灵劲到哪去了。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义吗?钱蕴盛见沈正醇还不明白,念了一句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这么一说,沈正醇就懂了,确认了下来,是她!
懂了又如何?确认又如何?
依旧是无解之题,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最终答案,而在此之前,只有等!
又过了一年,钱蕴盛等不钊那个结果,就匆匆去了另一个世界。临终前,他嘱托家人转告沈正醇,如有一天知道了夏正帆的下落,一定要去他的墓前知会一声,切!切!切!
嘱托很重,对一个半截入上的人来说,确实很沉重,沉重得沈正醇不堪重负;钱蕴盛去世后不久,沈正醇大病一场,差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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