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兴邦点点头,“37了,不烧了,看过医生了。”
律风就像个全员守护的易碎品,终于得到了瞿飞许可,回归岗位。
他直接走到钱旭阳的身后,查看钱旭阳正在绘制的部分。
环形匝道建立在海上,连接桥梁与岛屿,细分下来的桥座、桥面,需要设计师仔细勾勒。
他们早就做好了测算工作,律风闭上眼睛都能浮现出正确的设计图模样。
与眼前的黑白线条完全一致。
他放下心来,从不吝啬赞美,“画的不错。”
没等钱旭阳领话,瞿飞哼哼一声,吓得电脑前忙碌了一下午的设计师紧紧闭嘴。
“能画得不好嘛。”瞿飞双手抱胸,俨然包工头,“我至少叫他改了六遍!”
是八遍,钱旭阳心中默默流泪。
从来不懂得甲方有多王八蛋的国院副院长之子,亲身在重压之下,体会了一把卑微乙方。
瞿飞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诚惶诚恐地改。
瞿飞的要求吹毛求疵,他内心悲愤地改。
现在律风来了,钱旭阳看这位昔日劲敌,好像看救世主。
律风身体不好,他就等着这位身在病中的设计师,来一次同事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