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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昨天秦尚把他搬到床上,沙发上睡一晚,指不定淤青又得压出来几道。
裴冀丁打了个哈欠,秦尚的屋子关着门,应该还在睡。
他怕吵着秦尚,在屋子里闲着也没事干,简单洗漱完,蹑手蹑脚出了门。
连着几周的生活,裴冀丁都快要忘了在裴家的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和秦尚相处的日子太过充实,裴家和他就想隔了一面磨砂玻璃墙一般,纵使裴冀丁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子,却半步都踏不进去,也眼不见心不烦。
可怜项白无辜被连累,一道被关进了毛玻璃后面,被裴冀丁忘了个一干二净。
裴冀丁手里的廉价二手手机自打买回来和块板砖没什么两样,因为欠费上不去网,也打不出电话,每天都只有10086的亲切提醒和广告短信的诚挚问候,裴冀丁嫌烦,干脆关机了。
从第一个宾馆里的通话后,裴冀丁再没联系过项白,连被人打了,他也没想起来叫哥们来找回场子。裴冀丁正寻思着是不是去哪冲个话费,老套的开机屏幕亮起,紧接着一连串叮叮咚咚响起。裴冀丁扒着短信,最开头是移动公司通知花费余额变动,有人给他冲了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