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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出了事,原舟就先回去了。”秋欣然答完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知道原舟也来了?”
夏修言垂眼看过来:“秋司辰不妨算一算?”
二人走到醉春楼,公主府接他的马车已经到了。秋欣然目送他上了马车,却见夏修言又掀开了帘子,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可要捎你一程?”
秋欣然眼前一亮:“这——”她大约想客套一下,车里的人已经放下了帘子,声音懒洋洋地隔着车窗传过来,“想不想上来考虑的快些。”
雇马车的银子也不便宜,何必跟钱过不去?秋欣然在心中默念两遍,飞快地跳上车。
马车从外头看不出什么,但上去才发现里头的讲究。车上熏过香,里头放着一张小榻,上面还摆着一张小桌,小桌上备了些点心茶水。秋欣然坐上去,摸摸手边的软垫,里头不知塞得什么芯子又滑又软。
夏修言是个矛盾的人,从小公主府的教养将他养成了一个锦衣玉食的皇亲贵胄,但琓州几年军营的磨砺又叫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些衣食住行上的讲究。
离回府还有一段路,夏修言随手翻开一本书看起来。秋欣然捻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发现是归香楼二十两银子一盒的桃花酥,不由好奇道:“夏将军每月按时给你寄银子吗?”
“我不缺银子。”
秋欣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此番着实是自取其辱。不过她许久不说话,夏修言倒反过来随口问道:“方才找你算命的是朝中哪家的小姐?出手倒是大方。”
秋欣然想起今日的收入,偷偷捏了捏挂在腰间的钱袋子,又高兴起来:“是韩尚书的千金,果真是位天真可人的小姐。”
“看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夏修言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秋欣然心中警铃大作,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方知被他套了话。但这时也只得强作镇定道:“也是无意间算出来的罢了。”
夏修言又将目光落回了手中的书册上,讥讽道:“你还能算出她心上人是个世爵之子,身体有恙,且双亲一方亡故,果真是料事如神。”
秋欣然讪讪道:“也是按签上所说罢了,世子可千万不要多心。”
“我多心什么?”夏修言凉凉道,“你不也说了此人与她并无姻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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