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目光幽幽地望着那几滴茶水晃出了杯沿,洒在了茶几上。
“皇帝就是皇帝,再小的皇帝也总有长大的一天,这就是人们说的天命。”
邹国翔的喉头艰难地滚了滚,冷笑道:“没有皇帝命,还做着当皇帝的梦,魏冉咎由自取。”
其实,秦泊的死对邹国翔来说就像一道旧伤,不痛,却刻下了永不消退的疤。
秦泊这个名字是邹国翔起的,他原本希望秦泊能够时刻谨记自己是一个漂泊无定的人,他无法给这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一个家——他的计划不允许秦泊成为他的牵挂。
可莫名的,每每和人谈起,他都会称呼秦泊为‘孩子’。
而真正他法律上的儿子陆为,则被称作‘狼’。
可能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下意识的称呼中的云泥之别。
薛寒危险地眯起双眼,眸间寒芒若隐若现,他端详着邹国翔的侧脸,竟看到他斑白的鬓角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