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也差不多这般。由此看来,越古老的距离今天越遥远,也就越混沌。
今人对历史的了解,凭借的主要是地上的文献记载与地下的出土文物。于是乎历史研究便不能不遵循严谨考证与分析的学术路径,尤其是自上世纪西方社会科学引入国门后,史学领域日益强调理论与方法的重要性,近三十年来更是流派迭出,范式屡变,并形成某种特定的表达语汇与写作格式。必须看到,因此产出了一大批学术成果,不仅澄清、破解了很多困惑已久的具体史实,而且揭示出诸多重大历史问题的内在规律,大大超越了前人的认识。就此而言,历史学成就斐然。
不过也得看到,如今学人在强调规范化的同时,也愈来愈学究气了,其中一些研究著作还不免流露出刻板生硬的面目,令人望而生畏,这便日渐远离社会大众,几乎成为象牙宝塔中的僵硬标本。正如友人刘复生教授所说:有时令专业人士读起来也头痛,难怪有人责怪lsquo;历史常常被lsquo;遗忘了。(见《从历史大拐角处走来的文武群像》,《美文》2010年第6期第86页)
当今,随着整体社会文化水平的逐渐提高,各阶层对历史读物的需求与日俱增,读者不仅需要了解历史发生、演进的过程,汲取其中的经验教训,也有了想要感悟过往人们心灵活动轨迹的诉求。毕竟红尘滚滚千年不绝,世道人心与人间纷扰自古有之,不过是换了场景罢了。青年毛泽东谙熟王朝兴亡,放眼滔滔东逝的湘江,有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呐喊;而更多的人关注生活本身,有意在稗官野史、诗赋小说乃至于旧戏间寻觅前代的百味人生,或在传世的杯盘俎豆中揣摩昔日的生存状态,希冀达到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境界。
在工作与生活压力日趋紧张的时代,历史学除了学术研究之外,的确需要更直接地关照现实社会,做些有益的事情,以满足民众阅读的需要。早些年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之受欢迎,正说明这一点。近年来,大量各种历史题材的读物蜂起,也反映了社会需求的旺盛。专家学者应该也能够一展灵动的文笔,继承我国古已有之的历史叙述传统,写作可读性强的历史读物,因为这是活的历史。
多年来,笔者在研究之余,一直抱有写作散文的爱好,曾有一些文字发表。三年前,承蒙《美文》杂志社穆涛先生的热忱邀约,在该刊上开设宋朝士林讲坛说栏目,翻检史籍,用心下笔,陆续发表了有关北宋人物的系列历史散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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