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些年的青葱往事来。一片喧哗中,秦寒问雯峤:“主编和……您先生认识很久了?”
秦寒看到荀雯峤露出了一个像是薄荷味道的微笑,甜甜的是没心没肺,辣辣的是对彼此熟稔的骄傲,凉凉的是缅怀天真烂漫时的寡淡。
她听见雯峤慢慢缓缓地说:“对,我们是高中同学。”
该怎么形容荀雯峤和迟北徵那时的关系呢?
用雯峤的话来说,是刎颈之交。简而言之——是死党。
荀雯峤长得出挑,男生缘一直很不错,又因为真性情加挑不出半点刺的良好家教,和女生关系也很融洽。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认识了同样人缘爆好的迟北徵和华宽,这两个人,就在她后面坐了将近两年,不得不说这两年对雯峤的影响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迟北徵没心没肺,但为人处事总不自觉透出点英雄情结。华宽呢,泡妞的本事和他一头半黑半黄的飞机头一样嚣张,就是个痞子。
于是学生时代的雯峤,把迟北和大款的组合称作“痞子英雄”。每当她被两人合伙损了以后她讽刺他俩是“痞子英雄”时,迟北总会很贱地说:“所以我在你心里是英雄啊?峤妹。”
每战到此处雯峤便住嘴,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辩驳她都不是迟北的对手,除非他让着她。
闹腾归闹腾,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也不自觉累积。以至于多年后他们结了婚,对彼此的感觉仍停留在青春期玩伴以上的水平——或许就像雯峤戏称的那样,她和迟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呢——从不为“朋友以上”尴尬,也不因“恋人未满”而遗憾的两个人,携手共度了数不清的如歌岁月。
雯峤是在吃完晚饭在酒店门口等迟北车的时候,收到念欢从西藏发来的图片的,其实雯峤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西藏,只是看到绿皮火车就有些莫名的激动。
在她还不算大的时候,父亲几乎每个节假日都会带她坐上这样的火车去邻近的省市赏花访友,有时甚至只是去一座博物馆,一片王陵。
她母亲不喜小情小逸的出游,所以很少陪同。
那时候父亲总会抱她在膝头,偶尔指着窗外的水牛田塍,偶尔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念诗。雯峤到十岁,都还坐在父亲膝头,听他念诗打趣,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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