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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北把礼品放下兀自去了后边的小洋楼,雯峤父母的卧室内,那张斫一半的“寸心”置于避光干燥的小几上。
迟北望着墙壁上荀家夫妇的婚纱照,对着笑靥如花的洛桑郑重其事道:“峤峤mama,我会照顾好峤峤的。我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委屈。”
可是,迟北既没有保护好雯峤,也没有做到不让她受委屈。
迟北扛着“寸心”去了山庙中,荀无涯看到他把自己遗留在家中的工具一气放到桌上,气喘吁吁地跟他说:“爸!求求您教我斫琴吧!”
荀无涯抬了抬眼皮子,不语,继续手中的笔墨。
“爸,”迟北最是拿心高气傲的大家长无法,“您要我怎么做才能教我呢?”
“去把汗擦了,水在那儿自己倒了喝。”
这是同意了?迟北双眼放光,冲刺去屋外的水龙头净手。
“这张琴原是我打算在峤峤出嫁的时候给她陪嫁的。”
荀无涯摸着那张未成型的“寸心”,用棉布在上面细细擦拭,洛桑过世后他已不再斫琴,只是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用“无桑”弹奏起《雉朝飞》,十二段琴他有时奏到第七段“依桑引雏”,有时是第九段“集枝比翼”便不再继续。
迟北还算有眼力价,没忘了将琴弦带来,荀无涯开始朗声给他介绍起斫琴的原理。
雯峤这几日则是跟着外婆准备镇上的千灯节,走家串户地学习如何迭河灯。除此之外,她也画了几盏宫灯工笔画,跟着外婆学些女红。
工笔画的工具有些是外公的遗物,还有些墨彩是跟镇上最大的人家苏家借的。与其说是最大的人家,倒不如直接说清河镇姓苏。整座镇都是在苏家庇荫下,千百年来守得一方安宁。
雯峤画了叁天宫灯,还工具的时候带了两盏去苏家,苏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家中唯一的大小姐苏袖暖和姑爷回来了。
这一家人都客气,苏家用人给雯峤做介绍,雯峤自诩阅人无数,但见到苏袖暖时还是忍不住暗叹倾国倾城。边上立着的她先生楚墨芃也是一派正气凛然的世家公子模样,跟迟北徵那种二流子气质大相径庭。
她把宫灯送给了那对璧人,苏袖暖礼尚往来,送了她一对花簪。
那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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