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握住。当初你们俩小孩子跟过家家酒似的就领了证,既然你们把这场婚事当儿戏,那么现在我就要求你立刻!去跟我孙女荀雯峤离婚!”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数落后,荀汲古挂断了电话。
迟北看着手机荧幕上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他不想打开那些消息看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打开,他背上那张“寸心”就送不出去了——
临行前,荀无涯对他说:“迟北,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寸心’对于雯峤的深意不仅仅承载了你一个人的信念——还有她mama和我的。你大可辜负你自己给的誓言,但事关寸心,还请慎重。”
迟北知道,那第二个“寸心”,指的是雯峤。
他终究还是上楼,隔着半掩的木门,朝里望了一眼。
拔步床上坐了一个红妆女子,穿着绣工细致的嫁衣,发间簪着并蒂莲的花簪、龙凤呈祥的凤冠,凤冠上垂挂着红盖头。
那是他迟北徵的荀雯峤,那是他坚定不移、白首不离的妻。
半戴着大红绸缎盖头的雯峤似有感应般,手撩起鬓边的流苏往外探了一眼。
迟北飞速避开她的视线,这一闪身,他便再也没有出现。
雯峤等到日暮西沉,夜幕降临也没等来迟北徵。
她取下红盖头,走到黄花梨木制的桌椅前,上面摆了一盏河灯,隽秀的行楷写了几行字:
愿外婆长命百岁/爸爸一切安好/念欢得偿所愿/我同迟北朝夕顾
卷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