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体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拉扯,要把她生生撕成两段。
“啊——”剧痛令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喊出声,有什么东西活生生从体内剥落,滚到产婆手中,耳边的声音突然高昂,她已听不出是欢呼还是惊异,头一软,眼前完全陷入黑暗。
被撕碎又拼凑回来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吧?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能令眼皮开启一条小缝,耳边模糊听到丫头小荷的呼声:“老夫人,少夫人醒了。”
视野中出现倪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和蔼的笑和如释重负的感叹:“凤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奶妈,把小少爷抱过来给少夫人看看。”
小少爷?是个男孩?大凤模糊地想着,是个男孩!倪家有香火了,老夫人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大红缎子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孩递到她眼前,孩子的皮肤红红皱皱的,眼睛紧闭着,眼窝很深,形成长长的一条,看不到睫毛,嘴也扁扁的,脸上的肉不时抽动,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
老夫人看着孩子,一径微笑,直道:“看这孩子长得多漂亮,跟他爹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怎么没看出孩子哪里漂亮?也不知道他跟他爹爹长得是不是相像。
“管家。”老夫人发话了,“派人给二少爷报喜。”
“是。”管家在门外应声,乐呵呵地下去。
“于姥姥,吩咐厨房,少夫人月子里的食谱全照我送过去的单子调换,缺什么食材马上叫人去买。”
“是。”于姥姥应了,乐颠颠地跑出去吩咐。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很高兴,为了倪家终于有了香火,只有大凤,整件喜事中惟一的大功臣,感受不到这种喜悦。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骨血,她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无所适从。一切都在她来不及明白的情况下就发生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也没人给她时间去懂。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嫁了人,生了孩子,糊里糊涂地由一个扫地丫头变成了将军夫人。而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那个令她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男人,她甚至记不起他的长相。惟一的记忆是洞房花烛那晚,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煎熬,最后的印象还是痛。倪荆在她心里等同于一个字——痛!
Shit!又是薄幸男儿苦情女的故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女猪受尽委屈折磨,最后不是要死了就是要走了,然后男猪脑袋被驴踢了一脚突然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女猪,然后说句我爱你,两只猪从此过着“性”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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