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结结实实夹到他的手臂。
她惊呼一声,赶忙将门重新打开,上前察看他手臂的伤势,又急又气地骂道:「你是白痴吗!?」
他入内关门,转身沉声道:「我不阻止你关门才是白痴。」
他臂上那条瘀伤血痕使她表情紧绷,没跟他抬杠,入内取出医药箱替他上药。
待包扎完毕,他注视著她,等她给自己一个交代,岂料她却只冷淡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叫她的名字:「苏曼竹。」
苏曼竹低著头,脸色比他更难看。
她的心情太烦乱,坏事接睡而至,打乱她本就虚浮不稳的步伐。
先是雯君的事,然後因为一时冲动,她得罪了一位自己视若亲人的重要长辈。明知对方只是情绪不稳,并非有意怪罪,但自己不懂体谅反而恶言相向。
她已不是三岁幼儿,却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也学不会规画自己的人生。
连续剧即将结束,先别说未来如何,眼前她已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回忆起来,自己的编剧生涯是否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
这二十六年来,无论事业或人际关系她皆一无所成。她的人生就像一个烤焦的蛋糕,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嫌弃。
太多的沮丧,完全超过她的负荷,几乎要将她击垮。她知道自己必须停止让这样的消极继续啃噬心神,也自认能独力振作起来,只是需要时间。
而在这最低潮的时刻,她尚未准备好面对任何人,他为何要出现?
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现在这副德性,尤其是他。
见他迟迟不动,她伸手推他到门前,暴躁地喊:「你干嘛老是不请自来!?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徐谦眉头纠结,她的样子这么不对劲,他怎能走。
「你报警我也不会走的。」他转过身,突然伸臂环抱住她。
「别碰我!」她彷佛被触到痛处,挣扎起来。
「嘘……」他伸手轻抚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失控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知道吗?」
终於,她渐渐安静下来,然後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难以制止地发起抖来。
而他只是很温柔地拥著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挑这种时候出现。」她嗓音沙哑。「我不喜欢这样。」
「但是我喜欢。」他靠在她耳边柔声道:「给我个机会,让我安慰你,好吗?」
她抿紧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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