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性,然而他却一手掌打了我的头,说:「呆瓜!」
§ § §
我真的是个呆瓜。
好痛,全身都好痛!
躺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看了大半夜北极光是一个很难得的经验,但被冻伤就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了。
我直著出去,横著回来。
高朗秋拉我起来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冻得没办法走路了。他气我,虽然我不晓得他为什麽要生我的气。他把我扔给山卓,自己闷不吭声的去扛摄影机。
山卓抱我回旅馆,哈曼太太协助我泡了热水澡,顺便按摩我冻得僵硬的肌肉。
我的脸和手、脚皮肤冻得发红,一碰就痛。
结果一个澡泡下来,我唉声连连,还被骂活该。
男人们回旅馆後,吃了顿热腾腾的饭菜,然後便倒头就睡,当晚他们又整装去拍摄,这回无论如何是没我的分了。
哈曼太太拿了冻伤的特效药膏给我,抹在脸上,感觉热热的。
是夜无法出门,我便跟哈曼太太和她的一双儿女在客厅里闲聊。
客厅里多出了一棵树,早上还没有的。一问之下,这才意识到时问过得这麽快,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这棵柏树是哈曼家今年的圣诞树,他们巳经在计画要怎麽装饰了。
台湾现在虽然也流行过圣诞,但那毕竟不是真正属於中国人的习俗,对於这个节日,我也就没什麽特别的feeling。我只是惊异於时间流逝的速度一晃眼,日子又过了一年。
隔天我起了个早,下楼帮哈曼太太煮咖啡。
早上时,出外的男人们回来了,我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著疲惫和对热咖啡的欢迎。
喝了咖啡,高朗秋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
我的脸看起来比昨天刚冻伤时还糟。昨天刚冻伤,只是红红的一片,今天开始脱皮了,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不想让他又说我呆瓜,我先声夺人——
「你们今晚还出去吗?」
「嗯。」
「大概还会待多久?」
「三天左右吧。」
我算了算时间。「那麽不在这里过圣诞节喽?」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我没过节的习惯。」
「那麽大卫他们呢?」
他说:「等带来的底片拍完了,大家就各自解散。」
也就是说,说再见的时候又到了。
下一次,我们又要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地方再相见?
相聚是为了相别,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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