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去拿秤来称称看谁钓的鱼大。
呵,真是童心未泯的一群人。
我倚在门边,看他们在门外的雪地里忙碌。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啊哈!槲寄生。」
然後雪地上所有的人便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纳闷的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大门上已经悬挂了一个环形、象徵爱、和平与宽恕的槲寄生吊饰,而我,就站在吊饰的正下方。
大卫首先放下手里的锡桶向我走来,他站在我回前说:「这次你可不能拒绝我吻你了。」
我困惑的睁大眼,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说。
哈曼先生笑著告诉我这是习俗——当一个人站在槲寄生下方时,人们可以为了亲情、友谊或者爱慕之情要求亲吻。
我闻言大惊,还来不及逃开,大卫便嘟著唇朝我的唇印了下来,我赶紧偏开头。他只吻到我的脸颊,不甘心的又吻了过来,被我瞪了一眼才作罢。
紧接著,山卓、法兰克和哈曼一家人也都吻了我,他们都是为了友谊而要求亲吻,我无法拒绝,於是我的脸上、额上无一处幸免。
高朗秋在一旁看著,似乎没有过来的打算,我没有理由的松了一口气。呼……他如果过来吻我,我也许会心脏麻痹。对我来说,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明白。
「该我了。」他站在我面前说。
啊!他什麽时候过来的?我瞪著他,疑惑他凭什麽理由要求这个吻。亲情?友谊?当然不是。
「我们算是朋友吗?」我迟疑的问。
他回答说:「不能算是。」
我於是笑说:「那麽你就不能吻我了。」
虽然他穿著厚重的雪衣,但我还是看见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捉住我,说:「等一等,你还不能走。」然後他的唇就吻了下来——
不是吻脸颊或额头,而是吻了我的唇。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但这个吻所带来的震撼却超乎我所能想像。
他不该这麽吻我。
朋友或亲人之间,最多只吻脸颊、额头。
唇,是情人的领地。
我掩著唇惊愕的瞪著他,他以极小的音量只对我说:「这个,才是吻。圣诞快乐。」然後他便转身走到雪地上提起桶子,越过我往屋里走去。
我瞪著他的背影,想道:高朗秋,你没有圣诞礼物了。
怪他自己,谁叫他先预支了去。
§ § §
对高朗秋的感觉,我一直不愿意仔细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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