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喘口气,在死胡同里打转结果也一样啊!」他不置可否,转开话题,「找我有事?」她做个想当然尔的表情,递给他一张名片道:「安诚保险的叶小姐已经等你一个钟头了,你不出去看看?」他把玩着名片,随手丢到桌面,「让她等!」她抿嘴笑。「怎么,还在记恨那回事啊?小女孩罢了,计较什么!」他似笑非笑。「小女孩?听安诚人事室透露,她已经二十六了。」「那张脸倒是看不出来。你要我怎么跟她说?她可是第二次来了。」方敏摊摊两手。「我在忙,她如果不想等,肯崴今年的团保比价安诚不必参加了。」他快速的说完,拿起桌上的档案资料继续思索着方才的症结点。知道他不会再花时间讨论叶萌的事,她如来时一样轻巧,带上门离去。这一讨论,几乎无了时。几个资浅顾问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名校毕业的气焰在职场上仍高涨不退,没有人肯轻易承认自己对案主的评估有瑕疵;赵刚耐着性子居中评断,脸色却愈来愈暗,和窗外逐渐笼罩的夜色不遑多让。在空胃不断的抗议下,他将咖啡一饮而尽,做出了裁决。「暂且依照Ken的方案,晚上回去你们彼此再做协调,务必达成一个结果,明天交上结案报告。」三个人面色各异,却也不敢多说一句,外头华灯初上,再不偃旗息鼓,就要在公司过夜了。他拿起外套,迳自走出会议室。大部分部室灯已熄,他步履沉缓,穿过甬道,行到中途,想起公文包还在私人办公室,他转身迈向走道另一头。推开未上锁的门,灯竟还亮着!他走近座椅,抓了公文包便走,正要掩门,安静的室内隐隐漾着平稳的鼻息声,他驻足倾听,确信那属于人类的声音发自沙发座那一端,他悄悄靠过去,探过椅背,一个歪着脑袋打盹的女人正倚在扶手上,浑不知身在何方。他绕到她前方,坐在茶几上,好整以暇审视这个等他等到睡着的女人。如果不明说,那张没有一丝棱角的顺滑脸蛋,与下巴齐平的直黑短发,清秀微带稚嫩的五官,和十九岁的大学生没有两样。她仿佛淋过一场大雨,头发半湿半干,有些一条条纠结着;白色紧身衬衫贴住肌肤,微湿的胸口布料映衬出内衣的淡淡粉红;窄裙缩到大腿,空调的寒气使她交抱着双臂取暖。七点钟了,她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