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地开锁,只发出低嘎的声响,反手轻轻地掩上门,站在客厅中央。那股清甜味又出现了,比平日更浓郁,在空气中浮晃着。他没有出声唤叶萌。客厅左手边有两间房,当初是设计给佣人和客房的,从他搬进这里,就是深锁的状态。今天客房门却轻掩而已,露出一条缝隙,他愈趋近门缝,那股清甜味就愈重,很显然地,是从房里传出来的。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同时,也走进了一个女人的世界。幸运草图案的单人床褥,绿草如茵的地毡,白色的纱帘,小小的松木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简单的活动衣架前摆满了十几个打包好的箱子。女人的衣服一整叠斜挂在大型绒布圈椅上,大概准备好要装箱,有几件是他在叶萌身上见过的。小李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要搬家,但搬的是她自己的家。这个女人,无声无息地在这个无人问津的空间里建立起自己的一方天地,寄生在他的护翼下,如果不是他心比眼盲,怎会视而不见至此?她何时入侵这里的?原来,半夜偶然听闻的关门声、早晨温热的早点,都是她所为?他竟如此后知后觉!他继而想到,当初曾兰萱,也是因为他这种对周遭漠不关注的心态而心冷的吧?他本以为,将家里一切交给她,表示将心全然的托付,岂知没有投注目光的交托,只能算是漠视,不是宠爱。他的心,一直都在工作上发光发热,回首这个家,他像个寄居的陌生人。曾兰萱在等待他时,一定有不少悔恨吧?房里悄无人声,相连的浴门敞开,叶萌身在何处?他凭直觉走进浴室,依然没有动静,但整个浴室弥漫着甜香味和氤氲水气,却没有沐浴冲澡声。人能随时蒸发吗?他满心疑惑,一手拉开浴帘,两眼顿时发直—;—;她躺在溢满香甜泡泡的浴缸里,只露出香肩和螓首,脸侧靠在浴缸边,双眼紧合,状似睡去。他以手测水温,几已成温凉;探至她鼻尖,鼻息微弱,难道昏过去了?他心跳加快,顾不得许多,抓住她滑腻的肩摇晃一番,她冷不防被惊吓,脚一滑,整个人溜进水里,淹没在泡沫中。他长臂快速探进水里,捉住她两臂,用劲将她拉出上半身。她满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