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无法定义的关系,现在呢?他们能称为主仆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拿起笔,慢吞吞地签下名字,面露为难地启齿,「如果,如果有客人来,我该怎么介绍我自己?」他两手一摊,「实话实说。」「可否提醒一下?」「就说你是我新雇的台佣啊!你以为我的朋友会像这里的住户一样傻得以为你是赵太太?」借据从她手中一抽,他潇洒地转个身走出去。「别忘了跟搬家公司取消约定,我回公司去了。」他很快地走了,将这个家留给她。她困惑地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重新想一遍整件事,包括和赵刚的相遇、误解、冰释、两人不得不的相处,赵刚的内敛自持,赵刚工作以外的无欲淡漠,赵刚埋藏得严密的心事,赵刚虽严厉却不薄情寡恩……她羽睫闪了闪,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在心底盘旋而上—;—;赵刚根本没必要把她留下!他买东西不看价钱,平素不喜和不必要的人牵扯的生活习惯,绝不会让他为了那点钱费心讨回公道;他也不会不知道,她若有心耍赖,他也拿她莫可奈何。他用来牵制她的,就是她一直以来坚守的人情义理,她从不会闯了祸摆烂,装无辜走开,而这一点作人原则,竟让他们像无意中交绊的两根绳子,一时解不开了。他随手挥就的借据,只不过是想—;—;留下她?留下她?除了惹恼他,她还有何娱乐和实用价值?当然,他绝不会一时神智不清看上她,她和曾兰萱站在一块,就像五十烛光和一百烛光的差距一样。他到底想要什么?
第五章
他不会看错,那鹅黄色窄腰身套装的背影就是叶萌。他一向比她早出门,很难得看见她一早精神奕奕打扮整齐的模样。他曾在二楼栏杆处往餐厅瞥了一眼,她头发蓬松、呵欠连连的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后,会飞快地闪回房间,不和他打照面。他慢慢才摸透,她一早醒来总是一脑子混沌,藉着做早餐的动作把自己弄清醒,再回房仔细换装、化妆。上班时间偶遇,是少有的事。从他的角度看,只看得到她的斜侧脸,但那熟悉的轮廓及大笑起来时左颊微陷的酒涡,清楚地标示了那就是叶萌。她和一名男子对桌而食,愉快而轻松,柔软的纱质衣料使她今天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男子被其他顾客挡住身影,识别不出身分。这家餐厅在肯崴大楼斜对面,她大老远跑来这里用餐的可能性不大,她昨天提过今晚有事不能回去做饭,难道是为了约会?男子十分体贴,递纸巾、唤服务生为叶萌倒水,说话时刻意前倾上半身,似乎很认真聆听叶萌的说话内容。内心的声音告诉他,没什么稀奇的,台北市不大,这家餐厅名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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