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她一时心荡神驰,忘了方才的小怨。短暂的吻结束,她推开他,“我没事,明天见。”她快步离去,懊恼不已。也许她不必如此绞尽脑汁、大费周章,她大可直接要求他脱了衣衫,让她看一眼就好,他既然表明心里有她,不会计较这个要求吧?但……万一他想歪了,吓坏了呢?再者,她如何解释她为何想知道有这么一道疤?她并不想将李杰生牵扯进来,那太复杂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吧!他总得就寝安歇,一旦他熟睡了,她可以一声不响进去,他房门从不锁,只要轻轻掀开衣衫一角,就可以证明李杰生话的真假了。她回到房里,将闹钟锁定半夜两点,安心地躺在地板上。凉凉地板稍解了暑热,夜风偶尔逛进室内,滑过她面颊。她瞪着天花板,想着李杰生意犹未尽的话中有话;想着赵刚从未描绘过的模糊住昔;想着她从踏进这问屋子之后,与他各据一方的生活着;想着她心之所系,是背后一团朦胧的男人;想着……。4yt。☆ 。4yt。☆ 。4yt。☆刺耳的闹钟发了狂似的猛叫,剧烈颤抖的圆身滚落桌沿,掉在她额上,她惊弹起身,抚着钝痛的额角,摸了老半天才摸到闹钟,按去那午夜尖呜。她一身湿透,头晕目眩,半闭着眼摸到浴室,脱了衣服,打开莲蓬头,让冷水恢复神智。想起了半夜醒来的目的,她旋上开关,揉揉惺松的眼皮,换上干净的衣物,以脚尖点地行走。她轻巧地穿过客厅,爬上楼梯,壁灯微弱,她捺住对黑暗及空间角落的恐惧,加快步履,停在他门前。门缝泄露出的灯光晕淡,是夜灯的柔光,他睡了。如她所料,门没锁,她轻轻一旋便可推开。站定后,她深吸一大口气,再慢慢吐气,一步步迈近那张大床。他面侧向床畔,一只手臂当枕压在脸下,衣着没有更多,没有更少,眼睫紧合,呼吸均匀而无声。一趋近他,热气喷在她脸庞,她屏住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懊恼地发现他的睡姿无法让她掀动衣角。她咬着牙,思忖各种可能性。他却像听到她的祈祷般,突然转个四十五度身,朝上仰躺,一手滑落腰侧,一手仍垫在脑后。她松口气,尽力睁大眼,聚精会神,两指捻住他衣摆,一寸寸往上掀翻,他平坦的腹肌也一寸寸袒露。她手不由自主轻抖,衣摆边缘线接近胸肌了,尚未有疤痕迹象。灯光虽弱,仍不难辨视出一片光滑紧实的肌肤上,一点突兀的棱线都找不着。她大着胆子,手指继续往上挪动,上半部胸膛快要全然敞露,两秒内,他身侧那只左手臂,却突然有了自主意识,攫住她手腕。她赫然抽口气,寒毛直竖,心脏就要冲出喉咙,“呃”一声,她便往他身上栽倒,与那坚硬的骨架撞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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