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她终於纠正他:“这里可不是美国的高中。”
他吐出口香糖後,对她露齿一笑。“我现在口齿芳香,很适合接吻。”
她无动於衷地继续说:“接下来公司的五年目标与海外投资……”
他根本没有专心在听她说话。闵乐琪扬起眉毛,“我刚刚说什么?”
“这么快就考试……我爸的公司是全球前五百名的大公司。”
“那是我五分钟前说的!”她像老师被笨学生激怒一样,口气十分不好,“你给我听著,我再讲一次,就不再讲了。”
“不要这么易怒,容易长皱纹。”他吊儿郎当地说。
闵乐琪咬了咬下唇,“你知道公司的人在背地里怎么说你吗?”
他坐在办公桌後头,把椅子往後挪了点,双手叠在後脑勺上。“我很英俊,很像木村拓哉。”
“那是女职员说的,男职员就不这么客气了,他们说你没有能力经营公司。”
他耸耸肩,并没有生气。“我是啊……难道你觉得我有能力?”
“呃……”她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话。老董是商业奇才,本以为他儿子理应有从商的天赋,但她似乎错了。
老天很公平,他没遗传到老董不好的部分——抱歉的长相和五短的身材,但也没遗传到老董好的部分——才能和野心。
“看吧,连你也不看好我。我本来就没有能力,也不喜欢经营公司。”
她真想给他几拳!他真的这么不在乎?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正觊觎他爸爸的公司?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兴。”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反正又不是我爸爸的公司。”她闷闷地说。
“我爸爸的公司、我爸爸的公司……从小就有人耳提面命,我听都听腻了。”
“那是你的命好,别人要多久才能爬到的位子,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别抱怨了。”
“我只想做自己的事,如果可以,我不会做他的儿子。”
“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你又不能回到你妈妈肚子里。”她透过眼镜打量著黎柏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吊儿郎当,振作一点?”
“好嘛,你要我怎么振作?”他问,一点也没有要振作的表情。
“第一天上班就姗姗来迟,太不敬业了,明天起,准时八点上班。”
“八点?”他皱皱鼻子。“太早了,我晚上要去PUB把妹妹,一、二点才回家,爬不起来,十点可不可以?”
其实他晚上是去医院。他爸爸脑溢血送进医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