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上陆确保了桥头堡的话,第二天健康府就会完全在金军的包围下了。
负责全军渡河作战的总指挥是一外叫阿邻的将军,他在行的是平原上的骑兵战,如今在准备不全的情况下就被命令该河也真是他的不幸。而且,此时金国的水军还在东方海上,尚未进人长江,他就连渡河所必要的军船数都不足。虽然接获了阿邻的命令,但军船的半数在及于八里幅宽的长江上连直接横渡都办不到,只能顺逆着水流左来右往。
好不容易到达南岸的军船,算算也有七十只,全军在将梯子放下,正准备从浅滩上陆时,等待已久的宋军就随着一阵“杀!”的声音急袭而来!
全军只得匆匆应战,在刀光话影下,采石矾一带完全成了“上水与血相”的凄惨光景。
被毁的甲胄在地上和头颅一同旋转着,还抓着矛的手尾部还曳着血在空中飞等着。咽喉被刺了个大洞的兵士倒在地下,血如泉水般喷涌着,其上踏过了敌我双方不知多少人。正在与眼前的敌人相击的兵士却被身后的一矛突袭而大叫倒地,空中闪着拐剑的光芒和红血的骤雨,地表则完全化为赤黑的泥泞,长江吹来的风满是血腥味……一时之间,本为劣势的宋军转为优势,一名男子大叫道:
“别让金贼活着回去!”
这名武将名为时俊,他没有指挥大军的器量,但却是个只知进不知退的士兵。他舞着双刀冲入敌中,随着“杀!”的狂叫,左右各自击向金兵。他的背后还有从卒,背上背负了一个大的藤篮,其中放了二十支刀。当时俊将因血糊而不能再斩的刀九放下时,从卒就立刻送上新刀,让时俊继续斩杀敌人。
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时俊勇战的虞允文,在楼上大声地喝采,地上的子温望着他,就等着他的暗号。
“杀!”子温带着精兵两千,亦即刚才一直隐于江岸高地上的待机部队从斜面驱下,冲击已经疲惫的金军侧面。在强烈的一击下,金兵的阵形混乱,只差还没涣散而已。
一名成着黄金耳环的战士首先就被子温的剑斩伏,而自左侧突袭的枪则在盾的表面激起了飞散的火花。子温的手与腰连动,港的一击将其首级击飞,又激舞着盾牌打断了第三个人的鼻梁和门牙,又刺又斩地来到了时俊的身边。这时的时使已经用完了从卒的刀,开始用从金兵处夺来的剑继续斩杀着。
日暮时分,死斗依然持续着,直到落日最后的余光消失时,金军见到了右侧背无数的松明之光,金军开始知道退路已经被阻绝。这些松明,是虞允文命成用所率的部队所持的火把,能够将这些不能参加实战的军队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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