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足轻重了。先前他还以自己的小手腕使汪蒴和邱书记接上了火而窃喜。可现在看有点儿搬起石头砸了别人,也捎带砸了自己的脚尖儿。不仅如此,还裹夹上了蓝正和许文波,扩大了汪蒴的阵营,他已经没法也没必要再跟汪蒴对峙了。他想到这时最聪明的办法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高小兵去意已定后,车间里就很少见到他的人影了,他开始不上班,在外跑调转,邱明哲对他真是爱护有加,不来上班,都给他按出勤处理了。而在汪蒴说请假去告状没来的第一天,邱明哲就吩咐说按旷工处理。
司丹红这几天也像换了个人儿,进了车间就低垂着那张白嫩的脸,很少跟人说话。嘴上起了几个火燎泡,抹着紫药水,一副幽怨的样子。
本来,车间里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一潭死水,薛印岩与宋玉花被警告后,恋爱就成了青工谈及色变的老虎。和高小兵的关系被公布,司丹红有种被出卖了的羞辱感。她怨愤,但又没有具体的怨愤对象,最后他把气恼都算在了高小兵身上了。事情都怪他,你要是不和汪蒴不对付,咱俩的关系能被抖落出来吗?我也看出来了,你高小兵的人缘儿在年轻人中并不好。否则,这事儿被公开后,怎么没人同情你?她气恼地懒得再理他。可没等她在高小兵面前表示这种气恼,高小兵不见影了。而且直到他调走,再没有找她见她联系她。于是,她真地恨他了,后悔自己瞎了眼和这样没情没义的人好。
汪蒴三天没上班,接着就厂休日了。厂休后第一天上班,汪蒴来了,他看到班里签到薄上自己名下那三天的空格里被写上了旷工。他气愤地问耿立昌为何我请事假按旷工处理?耿立昌的一脸无奈地告诉他,不是我要这样处理,是邱书记特意吩咐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得听他的。
汪蒴怒不可遏,立即去找邱明哲质问。邱明哲用不容分辨的的口气说:“你请事假没有批准,就不来上班,按规定当然要按旷工处理。”
汪蒴和邱明哲大吵了一顿,说他是法西斯,是独裁,是公报私仇。你就整我吧!我还要告你!市里省里告不了你,我再往上告,一定要告倒你。
邱明哲咧着嘴冷笑着说:“你告去吧!你爱上哪告上哪告!我在这等着,看你能不能把我告倒!”
三天里,汪蒴拿着材料到市里有关部门去告,接待的人说我们不受理,你们厂子是中直单位,不归我们管。汪蒴只好又到省里,省里也和市里一个说法,也推说不归他们管。任凭汪蒴怎么说,连递上的材料都不细看,翻了两翻就给他扔了回来。眼看投告无门,汪蒴又气又急。但一想人家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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