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愤愤的自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应征捕快啊!”
“你简直胡闹!”
凌展冀气急败坏的将她抱到一旁,一股杀人的冲动让他将十指关节捏得劈哩啪啦作响。
“唉、唉、轻点!会疼哪。”言纤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抢回来。
“既然知道疼,怎么不怕丢脸?”凌展冀吼着。
穿成这样!他咬牙切齿的上下打量她一身男子打扮,要是让人知道她就是他凌展冀的青梅竹马,他的面子肯定被她丢得精光。
“你当了捕快。”
言纤不甘心的指控道。他们两个是好哥们,他怎能丢下她?
“我——”他当捕快也错了?他这把年纪了不找点事做行吗?他又不是个姑娘家,成天躲在房里缝缝绣绣就能过日子。
“你一声不响就自个儿进了府衙当起官差,我怎能输你?”低头扭着衣袖的人儿仿如被遗弃般哀怨。
连这个她也要比?凌展冀的手紧握成拳,突然有种想扭断她颈子的冲动。
“既然如此,那我是个男人你怎么不跟着变男人?”他恶狠狠的吼着。
“我也想啊!可是城里的王神医说,至今天底下还没有这种能将女子变成男人的医术。”言纤遽然抬头,认真无比的说道。
“你连这个都……”
凌展冀真是被她彻底打败了。他进巡捕房几年来,无论是狡猾成性的窃贼、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从没怕过,如今却真怕了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打从两人出生前,凌、言两家来往就异常密切,双方的父母不但是多年至交好友,两家更是紧紧相邻着,除了一面几乎甚么声音也隔不住的薄墙,他们两家几乎像是一家人。
从他打自娘胎出生,她似乎就决定跟他卯上了!
当年他出生还不到一个时辰,离产期还有一旬日的她也跟着出生了,据说,当时言大娘还在他娘的床榻边前前后后的帮忙,执意提早来到人世的她,甚至连让她娘走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就在跟他娘生他的同一个地方也生下了她。
从这一刻起,命运似乎就把他们绑在一块了!
每当他哭了,隔墙的她一定跟着扯开喉咙大哭,他饿,她就吃,他睡,她也一刻不差的跟着梦周公去。
四岁那年他爹给他造了支竹剑,第二天,他竟也在她手上看到支一模一样的;六岁那年,他在大街上交了一个叫狗子的朋友,每天他总会上街去找他玩骑马打仗,几次她央求想跟不成,于是她用了一块糕饼,狗子从那天开始也成了她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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